Monday, April 03, 2006

愤青还是犬儒?

陆陆续续地看了一些新东方老罗在sina上的blog到结束,然后在他主页上找到他的上课录音链接来听听,虽然很多观点于我现在已经不觉得什么(我很庆幸如此,而CD早就超脱了),但是其中有两个观点我觉得还是很耐人寻味。那就是愤青和犬儒。

老罗说极权时代之后社会会出现犬儒现象,比如现在。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却都自管自,套用一句话说闷声发大财(中国特色的可以自称有些类似晋的黄老,文学的1984应该算吧,但我始终不太想看1984,总觉得那只是挣脱枷锁而非思想,只是政治、社会而非人文)。

另一个极端是愤青,到了极端就是,比如你在小学的时候在车上让个座,后来想想怪不好意思的,如果是别人你会觉得虚伪。-纯粹把事情复杂化,我这样理解。

听老罗瞎吹说自己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还能结出思想的果实真不容易,仔细对照自己好像纯粹晚熟(所以老给人一副幼稚相)才躲过了这一关。就像黑道上整天打打杀杀,而我刚好只是个管收尸的小罗罗,或者妖大王手下我刚好只是一个巡逻兵,或者那种有来头没实权的(怎么说得象个形象小姐?),所以躲过了这许多劫(这个后遗症的举例说明就是在人多嘈杂的场合我不可能是个太显眼的角色)。另外,也许我的晚熟(现在还在煮)并非因而是果。

曾经在李银河的blog上看到她推荐一个关于犬儒主义的帖子(没仔细看,能猜到是讲什么)。听老罗再提到犬儒二字,才意识到社会现状正处如此,而我自己就是在默默犬儒-除了blog也只能犬儒(何况认识非常粗浅)。而读老罗的收获就是说话愤世嫉俗并不代表一个人以此为生。而我总觉得这样做太浮躁,其实我远未达到那种境界(也许也永远达不了那种境界),但是只要我认识到这一点(或者说是我读这些的收获),也就意识到发出声音的意义了(一句话,不要因为担心自己是否太愤世嫉俗而对一些不合理的现象默不做声,或者不要把事情复杂化,表面化)。

听老罗的录音确有捧腹大笑的感觉,(反之看郭得刚的录像我到没觉得好笑的,虽然台下大众时常大笑),但是也许就像老罗提到的,读一读肖伯纳之类的文章也许效果更好,或者就像我当初觉得有必要一读诸如《社会契约论》和《人类不平等起源》之列启蒙时代的作品,并不是我想成为一个社会学家,而是这些内容至少我开始想到了,借着它们,我才能重新再看看我思考到的边界在哪里。而比起教材那些乏味罗嗦的理论,这些显得更加生动和条理。

而实际上,我更愿意把以上的一切背景去掉,就像孩提时代我们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一样,我总觉得自然或人文科学才是我们最初的出发点(因为好奇心是天生的,至于真和美暂且不论),而政治和经济社会可能既帮助又破坏了这一点,就象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一样,如果我们在这样那样的环境中成长而可以不必因为被环境纠缠而耗费太多的能量和生命该有多好啊。

更简单地看待一切类似的问题,这是否是我读研的最大收获?以前在校打篮球时碰到低年级同学,坐在篮球场边我总有这样的感慨:他们可以一开始就简单地看待问题,这样真好。(而在zimp读研感到欣慰的也是boss和理论的一些老师也是更愿意简单地处理师生关系。)

然而实际上更多的是,那些本科生还在走着老路,而且有的可能更严重(我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特别严重还是别的地方也一样,而且我本科的记忆也让我无法看清那个时候是否严重)。

btw: 去年9月初来合肥,看到马路边经常有(后来上网查了查发现不是合肥独有的,只是杭州没有,所 以我才以为是这里的地方特色)“三管”标语:管住自己的嘴,不随地吐痰、不说脏话;管住自己的手,不乱扔杂物、不乱写乱画;管住自己的腿,不践踏花草绿地、不翻越交通护栏。我当时觉得这种标语未免太恶心,因为它的前提假设就是,你们每个人都没有好好管自己的嘴、手和脚、而且用了“管”字。我当时很想写一篇blog表示愤慨一下,后来想想这样未免让认识我的人对我开始同情起来,或者怕我在愤慨中开始生活,所以就一直没写。

另外一件事是,今年开始在这里的十字路口经常能听广播,播放的不是交通知识,而是在强调交通意识,这也罢了,其中却有一句“人民是城市的灵魂”,我不知道它把公民位置摆在呢了。那些人想把交通弄好,每天找几个大妈大伯摆张桌子放个喇叭音响,我很怀疑这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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