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December 31, 2006

2006年最后一天

2006年最后一天,你怎么度过?

傍晚,在等一个关系很好的同事兼哥们来一起去吃饭,等了半个小时的鸽子,这半小时内,办公室“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我以为他还是来了,高喊一声“宝塔镇河妖”,想着等了这么久也得让你对出上句我再开门,只听门外有几个人嘀咕说“还真对不出来,怎么办?”,心想谅你怎么也对不出来了,便得意的去开门,没想到迎面而来的竟然是院领导,来视察的,而且还不止一个,是一伙,那场面真是尴尬。

那哥们半小时后到了,说胃不好,想去庐州烤鸭店喝粥去,于是两个男人在2006年去吃最后的晚餐。到了店刚坐好位置,态度恶劣的服务员过来说人太多,要我们让一让给他人,结果被挤到另外一个地方。那桌坐着2个人,我们很不情愿的过去,他们倒是很客气的挪开,搞得我们只好抱怨抱怨服务员。再没想到的是这桌坐的两个人竟然是去年我助教时的学生,也就是现在大四,说是学生,其实差别也不大,而且比我俩似乎成熟多了,我第一眼没仔细看的时候还以为是社会上已经工作的人,其中一个和我打招呼我才如梦初醒,场面有那么一点点尴尬。在这样的日子里竟然还要打扰别人吃饭的雅兴,所幸对方是两个男的,所以也就很快放开心怀畅谈。

山西吕梁,江苏扬州,浙江温州,安徽巢湖。天南地北凑齐到这么一个地方,再被恶劣的服务员折腾一弄坐在一桌,也就天南地北的聊。从山西的煤行业和到扬州南京的近况,日韩两国的国民性到萨达姆被行刑,合肥的特色到学校公司等等。

外面下着雨,听说北方已经下雪。

新年快乐!

评论

# 回复: 2006年最后一天 删除

海若,新年好!:)
2007-1-1 6:04 | 乌衣罗德

# 回复: 2006年最后一天 删除

谢谢,新年快乐^_^
2007-1-1 15:18 | hairuo

# 回复: 2006年最后一天 删除

哈, 新年快乐. 昨晚我也是喝粥唉. 和mm
2007-1-1 15:21 | Okacha

# 回复: 2006年最后一天 删除

有mm了啊,不错,强哥:)
2007-1-1 15:34 | hairuo

# 回复: 2006年最后一天 删除

元旦一直待房间里,虽然这里的阳光很好,天很蓝,天气温暖
2007-1-2 10:00 | CD

# 回复: 2006年最后一天 删除

天气不好.还在下雨.据说明天会停...
2007-1-5 9:33 | paperkite

Saturday, December 16, 2006

无题

引言:这么年轻就已经达到了人生的最高境界,接下来除了结束自己的生命以外,还有什么意义? -《龙的传人》周星驰

许多年以后回顾自己一无所成的学业生涯,以及因为工作的缘故得以重新唤起自己的本科记忆,我发现自己在选择Theoritical Physics的态度上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好高骛远。

举例来说,Landau序言中有这样一段:Later he used to describe how at that time he was amazed by the incredible beauty of the general theory of relativity(sometimes he even would declare that such a rapture on first making one's acquaintance with this theory should be a characteristic of any born theoretical physicist).我觉得TP的书和论文中常常有类似这样让人浮想联翩的句子,这样的句子常常让人神往,而我却在不知不觉中一并因此对琐碎的工作失去 耐心,再加上基础的不扎实,就导致了恶性循环。

所以那个时候读到一篇杨sir叫我看的关于Mirage Cosmology的paper时候,开头感觉很震撼,但除了震撼,后面也就到此为止。后来有一次读到一篇A. Polyakov的The wall of the cave,开头部分引用了plato的洞穴比喻,我觉得很有意思,拿给gua看,gua也就一笑置之。

我们能够欣赏的内容很多,但是我们所能做的却很少,而回顾学业生涯,这点于我犹甚,令我惭愧。 于是,就像此消彼长一样,对相关或不相关的人文类书目的爱好的加剧似乎助长了这种于physics无补的恶性循环。并且也助长了这种好高骛远的心态。

做过几次职业心理测试,也发现,结果常常会有一句类似的话:容易对自己感到很好理解的地方,缺乏耐性。而这种对琐碎的细节的如工科般的耐性?常常会是我们活着不可避免的主要内容。

而任何震撼的效果如果只是短暂的,那么这种“好学”的态度就应该是值得疑问的。更何况如果每一次震撼都能如愿以偿的话,就像周在《龙的传人》里说的,这么快就达到了人生的最高境界,接下来除了结束自己的生命以外,还有什么意义呢?(自渡和他渡的话题未免太远)

所以无论是physics还是其他,生活何妨缓缓而来,脚踏实地的做好每一件小事,直到达成或达不成最终的目标。在这方面,我觉得gua都远胜于我。

不错,尔生之年悠悠千载已逝,未来还会有千年沉寂的期待。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必须时时忧心时日无多,相反,常常需要踏实地活在当下。

所以顺带想想,如果某人对我说他已经吃遍杭城或走遍千山万水了,也或许是件很遗憾的事情。就好像看一道风景,不知道背景后是什么比知道要好很多。

顺祝gua申请offer顺利吧。

评论

# 回复: 无题 删除

先谢过, 你知道我特别不会做某类事情,比如象现在这样去申请学校, 我总是弄的乱七八糟,而且很多人都觉得我申请的学校太好了, 也许要死的很惨, 开始我只想去Mcgill, 后来我觉得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我跟你一样好高骛远, 呵呵.
这段时间我也弄的很糟糕, 以前除了外语还是外语, 之后除了申请还是申请,,,,,现在总算弄的差不多了,是死是活就它了,,
什么时候放假, 还来杭州嘛?
2006-12-18 10:25 | gua

# 回复: 无题 删除

嘿, 我踩. 其实我觉得cbg抱怨的问题很trivial啊. 定好目标咩问题就都没了. 比如说你想半年内在某个自己还有点基础的方向发一篇paper(这个够实际吧), 你自然就会有所选择. to gua: 什么时候有结果啊? 最近看什么呢? 还有cbg.
2006-12-18 22:00 | okacha

# 回复: 无题 删除

to gua:去吧,到时候再说。 to okacha:重温了一点linux,无聊中。。。我的问题确实很trivial,只是我以前没有自觉到,有点遗憾。
2006-12-18 23:19 | cbg

# 回复: 无题 删除

我也在考虑出去。 构思中,还没想好。申什么专业,申什么学位,什么地区...非常麻烦。好像自己已经过了申请出去读书的年龄段了.
2006-12-19 9:24 | CD

# 回复: 无题 删除

我最后还有两三个学校要送(找了几个免申请费,呵呵),大概明后天送完吧,基本没怎么看东西,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少,一般大概3月中的样子开始有消息,
CD可以看看吧,如果读经济的话年龄也不要紧吧(我不懂,瞎猜的),反而我读物理的好象年纪有些大了,,另外欧洲那边博士好象要3年4年就行了,当时Strassler也建议我申那边的。
2006-12-20 21:18 | gua

# 回复: 无题 删除

我考虑过了,综合起来还是美国最容易一点。最顺利的情况我也要08年才能入学,读完出来都36了,似乎不是特别好。暂时就先放弃了。读完出来如果32以下我还可以考虑。
欧洲那边很多限制,同时工作机会和许可也不如美国。更麻烦。
2006-12-20 23:15 | CD

# 回复: 无题 删除

to CD:薛涌有一篇讨论出国和年龄问题的帖子,不知道你看过没有,也许对你有点用,虽然他讨论的是文科。
2006-12-21 21:26 | cbg

# 回复: 无题 删除

http://blog.sina.com.cn/u/45f00ef4010003fn
2006-12-21 21:50 | cbg

# 回复: 无题 删除

这人so 了不起,心态真好,呵呵
2006-12-22 11:21 | gua

# 回复: 无题 删除

如果打算坐学术,这个是没问题的。
不打算做学术,就有很多问题。
2006-12-22 15:12 | CD

# 回复: 无题 删除

agree more,但是能出去我总觉得应该试试,据说翅膀是跳下悬崖之后才长出来的,而且至少可以换个角度看问题。
2006-12-22 20:38 | cbg

Friday, November 10, 2006

校运会之1500m

我在报名教青组1500m之后不久就知道遇到了一个对手,也许我还不能算是他的对手。

他的100m记录接近12s,他的1500m大概能到4分半,1000m能轻松跑3分以内(我最好的一次是大二的时候跑了 3分09秒,后来我安慰自己说那是大二,后来我肯定进步了)。

他已经得过很多次奖,从本科开始。

他本来不准备报名,因为已经不需要证明什么了,但是院里替他报了,他只好来参赛。

碰到这样一个对手是很恐怖的事情,尤其是实力相差太远的时候。

还好我认识他,虽然不在一个院,算是朋友的朋友。

于是赛前我对他说,我不一定跟得上你了,你一定要尽全力跑,让我一睹你的实力。

而实际上我已经目睹他参加4*100接力赛最后一棒时的实力,接棒没接好,一开始虽然领先,马上被人追上,但最后发力又跑到第一。

还好他说这次比赛还会有更强者,他不一定保证能夺冠,肯定前三,所以一定会尽力。

可惜有三件事情在今天非我所预料。

第一,他和我不在同一小组,总共2组,他在第一组,而我在第二组。

第二,我昨天跳高大腿扭伤了,临睡爬到床上都折腾很久,早上起来走路还一瘸一瘸,不敢肯定自己能跑。

第三,第二组和第一组的总体实力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我去看他比赛,他在第一圈跑完之后开始领跑,随后一路领先,4分46秒第一,5分17秒第二名远远落后。不过我那时不知道成绩,只看到他第二圈后一骑绝尘,越行越远。

那个时候我已经确定我能跑,而之前我还在想就算不能跑走完4圈也是好的。

第二组马上开始,热身到微微疲倦是最好的状态,我做到了。

起跑线上右边的参赛朋友对我说,看你的样子能跑第一啊,做动作都做的这么专业,我只有笑笑。 没想到一起跑开始我就发现几秒钟之内我已经处于领跑位置了,心里一阵发慌。领跑的压力太大了!!! 失策!

荒谬的是随后这种差距竟然越拉越大,第二圈的时候,感觉好像整个操场只有我一个人在跑,分不清是领先还是掉队了,甚至一度我都忘了现在是第几圈了。

第三圈的时候才完全明白第二组和第一组实力相差太大了,不是我强,是我后面的人平时训练的太少了(看 来临时两周的简单训练的优势很大)!!!于是有点慢了下来,到还剩下最后一圈的时候,旁边中年组的李老师提醒我说快甩开步子加速啊!才回神过来-我要拿的是总成绩,晕乎,最后冲刺一圈,跑到终点。

这样,最后小组第一出线,总成绩第三,5分20秒(实际上一个很烂的成绩),和第二名差了3秒。

校运会随想

参加运动会的心态总是因人因时而异,以前本科一年级的时候临时披挂上阵1500米,没有任何重视和训练,就去参加,结果跑了差不多倒数第一名,在路上还有不认识的人喊着我的名字为我加油,让我一直惭愧到今天。

于是后来每逢运动会几乎都很少参加,读研的时候似乎连有没有运动会都印象不深了。只有一次篮球场被学校的拔河比赛占据之后,才想起这是校运会。

幸好由于大三开始和瓜经常打篮球并将这个习惯延续到现在,才保留了参加体育比赛的一点潜力,并且有点跃跃欲试的心动。

光阴苒苒到去年第一次来hfut碰到校运会的时候,因为错过了报名,于是第一次有意识的差肩而过。可惜那次除了在教学楼听听远处的广播和看开幕式,也没有多少印象了,有些事情,没有亲自参与,大概是不会有太多印象的。

学校第一次报名通知发下来的时候,据说学院里我可能是第一个报名的。也许通知的一贯“为集体争光”的观念已经使大家麻木已久,于是对集体荣辱的注意 力已经远胜于个体选择的自由或公民的义务,也许不参加仅仅是因为选择不参加,也许他已经缺乏运动很久,甚至也许,校运会的简陋与繁文缛节的对比让路人不屑 一顾,无论如何,我没再想更多,我只是想着,我选择“参加”,只为了体验运动和比赛,一群人一起站在起跑线上,不能顾虑太多。

参加hfut校运会记-跳高

11.9下午1500,男子教青组跳高比赛。比赛每人跳三次,三次不过淘汰。

我居然报名了跳高!瓜和我打篮球这么多大概也没想到。因为我的跳高经历大概是高二的时候体育课上跳了2-3次背跃式。

赛前试跳,1.40m,背跃式,第一次失败,第二次失败,第三次终于有点感觉。

比赛开始,1.30m,背跃轻松而过,1.35m,背跃轻松而过,1.40m第一次,背跃腰部没有发力,失败!第二次,脚没有带过去,失败。好紧张,还好跳的人还很多,我有充足的准备时间。

仔细斟酌一下跑步轨迹,最后决定直接跨越,反正背跃式的感觉暂时是没法找回来,只有赌一赌了。

第三次,深吸一口气,冲过去,奋力一跳,倒地一刹那,掌声雷动,那一刻犹如绝望的一跃。

1.43m,第一次,信心十足的冲上去跨越,应该是跨越加背跃混合自创的一招-回头同事这么说,也许吧,全凭本能的过去了,竟然还绰绰有余。于是进了前六名决赛。

也许是有点骄傲外加保守了些(认为高度上去以后必须用背跃式了)1.46m三次,全部选择背跃式,第二次和第三次的停歇时间竟然不到半分钟(人已经很少了),终于大腿扭伤到脚都抬不起来了,还是没过。背跃式,节奏还是很难把握。

于是在旁边看前两名的比赛:量步子,试跑,原来比赛到最后还可以这样。也算见识了什么是有备而来,什么是临乱不惊。虽然那位第一名第一次跳过,而第二名第三次也没有跨过,还是感觉不错。

回头对同事说,这回我可有大赛经验了。第六名,也算是得偿所愿。

Tuesday, September 26, 2006

象牙塔和断了翅膀的梦想

许巍有首歌唱道:“青春的岁月放浪的生涯”。我觉得改成“青春的岁月虚度的生涯”来形容大学再合适不过。

象牙塔的典故出自何处我不太清楚,大学时读到媒体告诉我的象牙塔样子对照周围时我总是困惑,而当我觉得象牙塔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时候,象牙塔已经成了断了翅膀的梦想。

理想的大学,或者象牙塔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任何人,如果有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就不会忘怀。哪怕某个午后,几个伙伴在河边树林上闲坐乘凉,那具体的情节我已然全忘,那清风徐来的感受却也不会再有。

或者在无数个早早上学的路上,路边碰到几个朋友坐在废弃的石灰厂磨石上,津津乐道于某个神话故事的细节。

我以为那些都应该是象牙塔的影子,而这影子在大学里却几乎荡然无存。理想中的象牙塔应该是如此无拘无束的讨论任何神往的话题,讨论不管是人文的还是 科学的,没有任何计较的,自由自在的参与的辩论。或者,一个人坐在石头边细想的,换成一个人在宿舍或某个校园一角的演算。那里没有任何庸俗或无意义的干 扰,没有任何利益的争斗,没有任何无谓的挣扎。也许,那里可能加上了毕业的压力和人生的规划,而我们何妨继续当作命题来独立思考。

不幸大学仅仅实现了情场、娱乐场、学习场的功能,却很少有暮春三月,草长莺飞,彼时或同沐春风,或九曲流斛,很少让人有那种多年以后回忆起来如齐秦唱《往事随风》的"昨天花谢花开不是梦不是梦不是梦"的不是梦的追忆如风的功能。

于是,大学毕业,迟迟踏入社会,要么已经早就和光同尘,要么已经无法适应这个社会,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中怀疑自己。

而最可怕的是不敢相信自己。一个断了翅膀的梦想是否还能飞翔?

眼前有无数的困境,是否也有无限的希望?


评论

# 回复: 象牙塔和断了翅膀的梦想 删除

sf.转到情人坡了.
2006-9-25 9:46 | paperkite

# 回复: 象牙塔和断了翅膀的梦想 删除

哈, 我觉得适应社会应该不难, 怎么会难呢? 额?
2006-9-26 22:50 | okacha

# 回复: 象牙塔和断了翅膀的梦想 删除

我很珍惜也很怀念我那些被自己虚度掉的光阴. 那是一种财富, 激励自己现在奋发向上的财富.
2006-9-26 22:59 | okacha

# 回复: 象牙塔和断了翅膀的梦想 删除

套一句,有人就有江湖。于是有了功利,有了恩怨
ps:另外也许什么时候我要投靠你去
2006-9-27 11:39 | gua

# 回复: 象牙塔和断了翅膀的梦想 删除

相忘于江湖...
2006-9-27 14:49 | paperkite

# 回复: 象牙塔和断了翅膀的梦想 删除

走出校门的时候我觉得目标十分明确,这样过了大半年,现在又突然迷茫起来了。
此外还有一堆琐事要考虑。
to gua: 尽量争取出国吧。
我想出去生活。
2006-9-28 16:10 | CD

# 回复: 象牙塔和断了翅膀的梦想 删除

要是断了翅膀那只是梦想不能放飞,却还可以前行
要是失了方向那梦想就只能搁浅了,只是原地打转
所以我们似乎还不是那么绝望的看着梦想走失:)
2006-10-2 21:08 | 馒头

Saturday, September 23, 2006

重读《社会契约论》有感

《社会契约论》大概是这样一本书,适合当你的心象古井一样不起波澜,适合小时候有过困惑:为什么我们不能自由自在的活着而必须有一些限制呢,比如遵循法律?适合写帖子的时候有选择性的引用:

1、P35《论主权权利的界限》-众意与公意之间经常总是有很大的差别;公意只着眼于公共的利益,而众意则着眼于私人的利益,众意只是个别意志的总和。。。-我想到薛兆丰《经济学的争议》中,非市场完全自由竞争的垄断和自由竞争的垄断的差别。

2、P25《论社会状态》-虽然在这种状态中(社会状态),他被剥夺了他所得之于自然的许多便利,然 而他却从这里面重新得到了如此之巨大的收获。-有点类似斯密关于分工和贸易的好处。我觉得蚂蚁这种小动物也是处在社会状态中的,而且它们也分工得如此细 致,令人惊讶...我们又何尝不是呢?

Thursday, September 14, 2006

无题

晚饭后在路口遇到一群人围着,一位大妈连人带车倒在地上,一位年轻人跟另一位大妈解释说:
不是我撞倒的,是她不小心啊。

这位大妈就说到:
虽然人不是你撞的,但是人已经受伤了,这是个事实,而我们要“以人为本”,既然有人受伤了,
怎么也得讲点责任吧?

我听到这皱皱眉就走了,不知道他们后来怎么处理。

大学泡浸多年的你我都烦某些喜欢搬出大道理一个接一个的领导,然而仔细想想这种身边非领导人物的习惯式“大道理”思维却常常更让人头痛。他们能一个大道理接着一个大道理讲得天花乱坠、口若悬河,仿佛他们在大局观中稳坐,而我们不过芸芸众生罢了。

我常常为身旁时常能碰到这样的一两个人物感到头痛,躲避不了也选择三缄其口。

我倒不是纳闷为什么那些人喜欢滔滔不绝地讨论这些漫无边际的话题(在我看来,这些话题虽然漫无边际,却丝毫没有半点情趣),而是他们如何能够做到把这些漫无边际的话题如何漫无边际地插针引线到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而这种插针引线的功夫在事后还能以如此说教的形式道出。一个人的精力和兴致能够被吸引到这些来,在以前的年代,在当下还如此,就让我感到疑惑不解了。

对我而言,我宁可让生活归于生活而不把它归纳为每一条所谓的哲学,哪怕那种所谓的哲学如何具备概括一切的能力。

而我宁可被视作曾经痴迷哲学的一个人-而非离不开它。正如每天吃同一个菜则不如不吃,成为文盲总比书呆子好一样。

然而有时候似乎连我也成了某些人心目中的那种大道理不断的人,只不过把道理换成了哲学。一个人常常在最后成为令他自己唾弃的角色,大意如此。

一位久不见的朋友在QQ上问我:还在研究康德? ^_^

其实我哪有空研究哲学?而且根本就不懂,更别提细到落实到康德诸人身上。只是有时候,无论在博客还是其他上,我尝试着独立理解他们(通常大相径庭,谬以千里),以小学生作文的形式通篇大论的讨论他们,或者以某种方式表达对他们生平的敬畏,而认识的人竟以为清风识字乱翻书...奇了!

说到底,我宁可相信我们都是活在事例中的,道理不过点缀。一个道理没有任何一个生动的例子作为辅证让你心服口服,那么让那个所谓的大道理见鬼去吧。

而我喜欢哲学,更多的并非它能说服我什么,而是我被它感动什么罢了,不幸而似乎成了一个说客。
罪过


# 回复: 无题 删除

我对这位大妈倒更多的会联系到可爱,有趣之类的词语,没有贬义,而是充满趣味的。我们也许可以这样想比如这位大妈其实是很热心肠的,她的个性应该是爽朗 的,她也许仅仅是市井乡民,但是她却希望融入到社会中,这个社会是由权威的或者是主流的政府官员希望达成的比如所谓和谐的这样一股大潮,政治上的号召成为 乡间村民的话语,只是大妈不会融会贯通用地道的民间语言去把它传译过来,因此在显得不精致的粗的同时又会令人觉得官腔如此之重。呵呵,确实,很有意思。

# 回复: 无题 删除

21世纪还好,20世纪就不见得了啊。大妈如果只是调侃也罢,较真的话还是走为上了,大妈也罢,同龄人如此就让人难受了。
2006-9-17 22:26 | wenxin

Friday, September 08, 2006

无题

小时候听过的那句话说“只有山羊斑马才成群结队,狮子老虎从来都独来独往”一直印象深刻,不知道现在的小学教师还是否拿这句话讽刺那些不遵守集体行动的学生。

这个世界到底是物以类聚呢,还是聚物成类?我不知道,但是卢梭在那本契约论里说,那通常多只是一种聚集,而非一种结合。也许还可以加一句:不管表面上看起来多么富丽堂皇。

甚至,帕斯卡尔说:我们由于交往而形成了精神和感情。但我们也由于交往而败坏着精神和感情。因此,好的交往或者坏的交往就可以形成它们,或是败坏它们。因而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善于选择,以便形成它们,而一点也不败坏它们;然而假如我们从来就不曾形成过或者败坏过它们的话,我们也就无从做出这种选择了。因此这一点就构成了一个循环,能摆脱这个循环的人就幸福了。

我自认无法也没有必要摆脱这个循环,但是我相信适当的距离还是必要的,因为通常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聚集的结果大多使得各自变得调侃,愤世嫉俗,而交往的结果则各自变得更加“猥琐”或自我解嘲,于是渐渐都成为纸上谈兵,言多行少的人。只有偶然读到“哲学家们都致力于解释世界,但重要的是改造世界”才有些蓦然。

换个网上看到的说法,当现代的刘邦在bbs上看到斑竹秦始皇乱砍id的时候,大概会喊一句:“嗟呼!大丈夫当如此也!”,而后潜水的项羽会冒出来说“彼可取而代之!”于是云集之间四方互相鼓动推倒斑竹。然而,“天理循环”,这群人也做鸟兽散。

而我们,最后总是要各自面对死亡的,何不早点上路?

Wednesday, August 09, 2006

Start my blog here

att

Monday, July 31, 2006

再见,七月

小城的七月,受台风影响,还算凉爽。

七月在世界杯中度过

七月在看荷花盛开又落寂中度过

七月在篮球和游泳中度过

七月在看遍晚霞和落日中度过

七月在四本单词书中度过

七月在网上rss订阅浏览新闻中度过

七月在逛书店和小说中度过

七月,唯独没有远离这个小城

蜗居的习惯,某些东西,远远不够。

Thursday, June 08, 2006

歌剧魅影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看了《歌剧魅影》,一作剧院魅影。很不错,不一一而叙,下面有个完整的原声在线链接,很流畅:

http://www.cat-nest.com/drama/musical/drama_15.asp

(btw:这个猫窝还有很多好的东东,比如巴赫的音乐,赞美诗等)

唱词或者剧本参见:

http://www.theatre-musical.com/phantom/libretto.html

古典音乐网有个关于这个歌剧的更详细的介绍:

http://www.classicaldoor.com/intro/B/b-0007-8.htm

还可以注意一下附带的“相关链接”.

毛姆《刀锋》



《刀锋》大致讲了一个刚从一战回来的年轻人拉里郁郁寡欢到晃膀子十年,终于找到解脱之路的故事。

故事很平常,以致其中掺杂的某些似乎与此书脱节的可有可无的趣闻让人感觉作者有点为了写点八卦提起你 兴趣似的,但是就好像拉里认为的,体力劳动能让你平静一下思绪,故事叙述也可一如调味剂一样吧。同时,大量的对白都很值得回味,而不管是对白中的比喻还是 作者本身对某些东西的挖苦讽刺,以及诙谐的叙述方式,都让人有一下读完的冲动。

由于故事的简单,凡是前面提到的人物,中间尽管隔了很多,后面再提到时也无需重新翻前头去查找。每个和主人公有关联的人都有些跌宕起伏的经历,比如伊莎贝尔的破产到继承她舅舅的财产,以及她对拉里的过激行为-虽然我猜到,却还是有点意外而又合理,而这直到书中结尾才提及。

对每个人物的叙述的从容和可理解,我觉得应该与书中“我”是“作家”无关。不论是伊莎贝尔还是艾略特,“我”都没有强烈的褒贬,也许我们都是这样对待普通朋友的,只是对陌生人是否如此就各有所好了。

有很多情节让人浮想联翩,拉里对自己试飞的感受让人想到《人类的大地》里的那些感受。但是有些回忆,只好凭着经验迁就,比如他在某个夜晚某个山顶看日出一朝得道,只能借以前看朝霞的情景。拉里回美国当司机,把车子比喻苦行僧的杖和钵,很有点读禅的比喻故事的味道。

书中凡是提到的人物,如毛姆所说,都有了最终结局-虽然不尽如意,比如索菲的死,尤其是拉里本可以渡她的,后来想想也许否则就落入了大团圆的俗套了,并且也可以借此为拉里将来的考验做想象的余地。

书中题言:一把刀的锋刃很不容易越过;因此智者说得救之道是困难的。一说:剃刀锋利,越之不易。智者有云,得度人稀。

花了2天时间读完,很久没读小说,推荐一看。

Friday, June 02, 2006

readme

很久没写blog,缺乏那种写字的激情与其不写,有想法而没心情写,想法太多来不及写,所知不多无事可写。最后决定,想写就写,别想太多,而且不仅仅写下好心、细心,也写恶心、粗心。回到初衷:权当作文练习。

Thursday, June 01, 2006

自怜

近几天感冒竟引发咳嗽,周年轮回?不管这么多。我发现病的不同,苦恼也不同。牙痛使人歇斯底里,皮肉筋骨之痛,使人坚强,发烧中暑让人意志迷茫,而偏偏咳嗽,让人形销骨瘦,劳心烦神。

其实不是这样,恰恰在这里,自怜占了一大比例。昨晚看大卫·丹比《Great Books》讲波伏瓦一章,开头说:在“收回那一夜”集会上,现在的女权主义者描述自己遭强暴(生病是否也可以作个类比?)更多的是自我戏剧化的添油加醋,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散了架的“生还者”,任由它成为一个人生活的轴心。于是突然明白自己对病情也是如此,活在自怜的想象中似乎至少可以减轻一点痛楚。一个人对社会的失望和对不公遭遇的反感也可以这样自然的情绪化,虽然仅仅抱怨和愤怒无济于任何事。

同情是一种病,尼采说因为它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也许还有对对象的不信任。而无论是自怜,还是把自己打扮成受害者和无法摆脱者,或者想象化成一个愤世嫉俗者,都有一种沉溺其中的倾向,这种倾向,也许和沉溺游戏以至失控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仔细考察自怜的来源,我觉得,父母对子女幼小时不自觉的溺爱可能助长了这一点。小孩子仅仅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嚎嚎大哭,为人父母者为哭声心烦,或者心疼,便惯性地去哄他,这种方式如果过头而且没有其他方式弥补,就每每增长了自怜的胃口。

如果把前者解释成“泛滥之爱”的受害者,那么,“激进的愤青面对苦难大地不应该只像是沉重的石头,更应该像翅膀。”中导致“沉重的石头”的原因也许可以理解成“盲目之恨”的当事者。

Wednesday, May 10, 2006

无题

在最美的面前,我们会惊讶的忘记赞美。在最想说的时候,我们会忘记言语。就像一潭死水里,我们想要搅个水浪涛天,而在平静的水面里荡起涟漪时,我们内心会心的微笑和平静仿佛能到达遥远的天边。

不错,哪怕整个世界是一座监狱,你仍有一颗可以自由而不受拘束的心,而哪怕生活平淡无奇到枯叶凋零,你仍有办法让死灰复燃,让从容的冥想入地上天。

无题二

我们已经在这个星球上逗留的太久,风继续呼呼的吹着,星星在天空里飘过,物换星移,我们还要在这里作短暂而长久的停留。

一亿年是什么?一亿年不过是光在短短一亿光年距离所花的时间,而对它而言这种时间好像没有。一亿年是什么?一亿年?二十年都已经让我们觉得活得很久。

而我还多留了五六个零头,我还以为,如果我能活着,一天就已经足够。

而我活过吗?我只感到愧疚。

评论

# 回复: 无题二 删除

我现在怀疑金融里的几乎一切模型。都是正确的模糊......
没有任何的确定性。也许,经济或者金融,是介于科学和艺术之间的一种东西。
2006-5-19 18:07 | CD

# 回复: 无题二 删除

只要某段时间部分有效就行,世界上都是一成不变的东西也没意思。及时你觉得不正确,只要让别人觉得正确也行啊^_^
2006-5-19 19:39 | wenxin

# 回复: 无题二 删除

昨天剪头发,剪得太短了.郁闷.
2006-5-21 9:17 | paperkite

# 回复: 无题二 删除

总比光头好吧
2006-5-22 22:43 | wenxin

# 回复: 无题二 删除

真想理个光头.一切从头开始.呵呵
2006-5-24 10:06 | paperkite

# 回复: 无题二 删除

to wenxin: 在合肥有去过李鸿章享堂么?
2006-5-24 14:48 | n

# 回复: 无题二 删除

路过n次,都没进去过。包公祠也是,两个都没什么好感。
2006-5-25 19:13 | wenxin

# 回复: 无题二 删除

btw:李鸿章给我的印象也不坏。。
2006-5-25 19:15 | wenxin

# 回复: 无题二 删除

没什么意思,我都去过。不好玩。
2006-5-26 8:58 | CD

# 回复: 无题二 删除

nod,合肥除了蜀山山顶的平台,没其他地方好玩了。
2006-5-26 16:40 | wenxin

# 回复: 无题二 删除

蜀山~~我要去海边参观.嗯.还想去内陆.就是没钱...谁资助我去西安?或者敦煌.
2006-5-27 9:01 | paperkite

# 回复: 无题二 删除

同感,活着,应该活着真挚、应该活着深刻。
2006-5-28 17:48 | seekone

# 回复: 无题二 删除

^_^
2006-6-12 23:16 | wenxin

# 回复: 无题二 删除

有尊严地活着.
2006-6-13 14:07 | paperkite

Sunday, April 30, 2006

希腊传说里阿波罗是持箭的,罗马爱神丘比特也是。

类似的中国也有,后裔射日,纪昌向飞卫学射箭等等。一部射雕英雄传,那种苍穹之下,落日背景之中弯弓的姿势,吸引了无数的扇子。

今天偶然重新读了一段三生石的故事,里面有一首谒:

伐树不尽根,虽伐犹复生;
伐爱不尽本,数数复生苦。
犹如自造箭,还自伤其身;
内箭亦如是,爱箭伤众生。

想起以前听过“言出如箭,不可乱发,一入人耳,有力难拔。”等等。

关于箭的主题,没有整理好,随便写写。

评论

# 回复: 箭 删除

箭,穿透义;不想能引来这么多人的思考。
2006-5-28 18:50 | seekone

Saturday, April 29, 2006

无题

躺着看了一下午的书头痛难受,晚饭后回来听马勒大地之歌,看阳台外的天空直到夜色降临刚好听完,郁闷之情一扫而空,再听贝九开头,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有种随便找个地方,用双爪刨地三尺的冲动。

Monday, April 24, 2006

遥想喜马拉雅山

喜马拉雅的珠穆朗玛,巍峨耸立在天空的极限

其下是诸峰如众神并列,冰天雪地

如果喜马拉雅有生命

它便是这个星球上最伟大的一员

伟大不在它横跨高原,纵贯天空和大地

伟大在它坐立星球,遥看苍穹,近听电闪雷鸣

所见所闻

无法向地表的生物说明

它曾置身于这个星球的一个广场-大海

海平线是空间的交界线

而今它静立这个星球的另一个广场-陆地

地平线是空间的交界线

喜马拉雅

它沉默不语

Sunday, April 16, 2006

无题

大多数人都能够理解和同情那些公众人物因为太多的社交或事务缠身而缺乏个人独处的真实空间。

可是大多数人却以另一种方式走向它,比如上网,比如手机随身带着,比如只要可能,放在身边的电脑就一定要开着,QQ挂着,BBS在线着,随时等候某个人的一声呼唤,即便偶尔广告或电脑自动的一声“嘀嘀”也让一个人来也匆匆。

很多年前我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而今,我似乎不得不开始独自品味这无边的孤独。

仅仅表象的繁华和仅仅表象的虚无都让人感到可怕。

春天,柳絮飞扬,而如果在心里激不起哪怕一点绿意,就和雪天没有任何差别。

Saturday, April 15, 2006

摘抄

若能入游其樊、而无感其名、入则鸣、不入则止……绝迹易,无行地难。-庄子

我们必须像客人一样地在大自然中行走;不是激动地,而是冷静地、洒脱地。一个人应当审判“时代”,他 的面部表情应当像一个正直的审判官,表示他没有任何成见,什么都不怕,甚至于什么都不希望,他只凭大自然与命运的功过来判断它们:他要等这案件辩论终结, 然后决定。 -爱默生

Thursday, April 06, 2006

清明前后

我很佩服那些能够在某些方面见识很广的人,比如中国古典,比如西方经典,比如纯粹的理论物理或者任何一个方向上的深度挖掘。

象我这样能感觉到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好像变得更加支离破碎了,任何见识和感伤都是茫茫然。伤感着但不知道伤感来自何处,茫然着但是不知道出路。

对于清明也是,除了对节日本身了解不多以外,甚至对季节的更替变化也直到前几天下过一场暴雨之后,走在路上第一次注意到柳絮飞扬有些感觉,二十多年的世间感受,尤缺自然,更别奢望古人说“春风如酒,夏风如茗,秋风如烟,冬风如姜荠”的体会了。

因为要参加普通话培训和考试,在寝室看一本教材看了一个上午,仿佛回到小学念aoe的时光,又或者初学abcd一样,现在仔细回想,那个时候学aoe根本就是和尚念经,而小学一到五年级每天到讲台前领读课文的经历,现在回想起来,除了每次上台前的一阵激动之后,就在那里斯声竭力地大喊大叫,注意力始终在等待考勤的老师是否看到我们班早自修不错,而全无对文章的理解和对字词发音的认真对待。就像一阵刀光剑影,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已经人在江湖了。

[转载]惠特曼诗一首

ME imperturbe, standing at ease in Nature, Master of all or mistress of all, aplomb in the midst of irrational things. Imbued as they, passive, receptive, silent as they. Finding my occupation, povety, notoriety, foibles, crimes, less important than I thought. Me toward the Mexican sea, or in Manhattan or Tennessee, or far north or inland. A river man, or a man of the noods or of any farm-life of these. States or of the coast, or the lakes or Kanada. Me wherver my life is lived, 0 to be self-balanced for contingecies. To confront night, storms, hunger, ridicule, accidents, rebuffs, as the tree and animals do.

Monday, April 03, 2006

愤青还是犬儒?

陆陆续续地看了一些新东方老罗在sina上的blog到结束,然后在他主页上找到他的上课录音链接来听听,虽然很多观点于我现在已经不觉得什么(我很庆幸如此,而CD早就超脱了),但是其中有两个观点我觉得还是很耐人寻味。那就是愤青和犬儒。

老罗说极权时代之后社会会出现犬儒现象,比如现在。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却都自管自,套用一句话说闷声发大财(中国特色的可以自称有些类似晋的黄老,文学的1984应该算吧,但我始终不太想看1984,总觉得那只是挣脱枷锁而非思想,只是政治、社会而非人文)。

另一个极端是愤青,到了极端就是,比如你在小学的时候在车上让个座,后来想想怪不好意思的,如果是别人你会觉得虚伪。-纯粹把事情复杂化,我这样理解。

听老罗瞎吹说自己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还能结出思想的果实真不容易,仔细对照自己好像纯粹晚熟(所以老给人一副幼稚相)才躲过了这一关。就像黑道上整天打打杀杀,而我刚好只是个管收尸的小罗罗,或者妖大王手下我刚好只是一个巡逻兵,或者那种有来头没实权的(怎么说得象个形象小姐?),所以躲过了这许多劫(这个后遗症的举例说明就是在人多嘈杂的场合我不可能是个太显眼的角色)。另外,也许我的晚熟(现在还在煮)并非因而是果。

曾经在李银河的blog上看到她推荐一个关于犬儒主义的帖子(没仔细看,能猜到是讲什么)。听老罗再提到犬儒二字,才意识到社会现状正处如此,而我自己就是在默默犬儒-除了blog也只能犬儒(何况认识非常粗浅)。而读老罗的收获就是说话愤世嫉俗并不代表一个人以此为生。而我总觉得这样做太浮躁,其实我远未达到那种境界(也许也永远达不了那种境界),但是只要我认识到这一点(或者说是我读这些的收获),也就意识到发出声音的意义了(一句话,不要因为担心自己是否太愤世嫉俗而对一些不合理的现象默不做声,或者不要把事情复杂化,表面化)。

听老罗的录音确有捧腹大笑的感觉,(反之看郭得刚的录像我到没觉得好笑的,虽然台下大众时常大笑),但是也许就像老罗提到的,读一读肖伯纳之类的文章也许效果更好,或者就像我当初觉得有必要一读诸如《社会契约论》和《人类不平等起源》之列启蒙时代的作品,并不是我想成为一个社会学家,而是这些内容至少我开始想到了,借着它们,我才能重新再看看我思考到的边界在哪里。而比起教材那些乏味罗嗦的理论,这些显得更加生动和条理。

而实际上,我更愿意把以上的一切背景去掉,就像孩提时代我们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一样,我总觉得自然或人文科学才是我们最初的出发点(因为好奇心是天生的,至于真和美暂且不论),而政治和经济社会可能既帮助又破坏了这一点,就象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一样,如果我们在这样那样的环境中成长而可以不必因为被环境纠缠而耗费太多的能量和生命该有多好啊。

更简单地看待一切类似的问题,这是否是我读研的最大收获?以前在校打篮球时碰到低年级同学,坐在篮球场边我总有这样的感慨:他们可以一开始就简单地看待问题,这样真好。(而在zimp读研感到欣慰的也是boss和理论的一些老师也是更愿意简单地处理师生关系。)

然而实际上更多的是,那些本科生还在走着老路,而且有的可能更严重(我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特别严重还是别的地方也一样,而且我本科的记忆也让我无法看清那个时候是否严重)。

btw: 去年9月初来合肥,看到马路边经常有(后来上网查了查发现不是合肥独有的,只是杭州没有,所 以我才以为是这里的地方特色)“三管”标语:管住自己的嘴,不随地吐痰、不说脏话;管住自己的手,不乱扔杂物、不乱写乱画;管住自己的腿,不践踏花草绿地、不翻越交通护栏。我当时觉得这种标语未免太恶心,因为它的前提假设就是,你们每个人都没有好好管自己的嘴、手和脚、而且用了“管”字。我当时很想写一篇blog表示愤慨一下,后来想想这样未免让认识我的人对我开始同情起来,或者怕我在愤慨中开始生活,所以就一直没写。

另外一件事是,今年开始在这里的十字路口经常能听广播,播放的不是交通知识,而是在强调交通意识,这也罢了,其中却有一句“人民是城市的灵魂”,我不知道它把公民位置摆在呢了。那些人想把交通弄好,每天找几个大妈大伯摆张桌子放个喇叭音响,我很怀疑这样的效果。

Thursday, March 23, 2006

回到荒芜

凌晨1点,在寝室熄灯,开阳台门,播放喜多郎丝绸之路。突然意识到,室内开灯不见得是常态,只不过因为我在这里活动,我把它看成我生活的舞台和息息相关的空间,于是我的情感泛滥到四周这一切,而没有意识到它们自身是独立的,就好像虽然我每天出入这个房间,如果关了灯开着阳台的门,让这夜风轻轻送到室内的每个角落,那么,每一个晚上,这种情形,只要你能意识到,它就和我当初第一次来合肥,住进这个房间没有任何区别,或者,寒暑假之后,重新回到这里的心情感受一样。我不应该不意识到这一点。

而事实上,许多事情都是事过境迁之后才能体会到,而在当下则又会回到根本不相信的境地。为什么啊,我们总是屡教不改呢?就像我从前试着努力摆脱这种困境并且自欺欺人地相信我多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存在了,而实际上仍然如水中观月,雾里看花一般模糊。我仍然无法相信那个荒芜的存在就在身边,就好像人们生的时候的状态就好像他们永远不会死一样。

(此处略去50字)

有时候我很纳闷,为什么人们要从《囚鸟》中听出心声,在厄境中成长,大概就像好的背景能够衬托主体一样(比如朝阳或星空下佛像的静穆而立),从对比中也许能看的更加明白。

寄生在城市,常看见城市建设的一路繁忙,想必荒野变成城市不见得比城市变成荒野理所当然。历史大抵如是,一切最终灰飞烟灭,而仔细体会这一来一往的匆忙或渐变,似乎其中有无穷的意味。

Thursday, March 09, 2006

《蜘蛛巢城》观后感


昨晚乘着校网破天荒的好转,如愿找到《蜘蛛巢城》来看。

没时间看名著,看看电影也是好的。此片确实如预想中那般阴冷鬼魅,一个人看仿佛看恐怖片,尤以蜘蛛森林里一身雪白的女巫那凄冷的惨笑,而整部悲剧也就基于一个预言,鹫津武时一步一步陷入女巫的陷阱。

魔鬼为了要陷害我们为恶,先在小事上取得我们信任,然后让我们在重要关头堕入他的圈套。

不单单尽是如此,我们周遭的恐惧或者不确定感,也有大部分是基于自身的过虑和欲望,棒喝之下,执迷不悟,也许就是所谓破心中贼难吧。

《蜘蛛巢城》的主要情节和《麦克白》应该相去不远,可惜少了那一段敲门声。然而不知道是黑泽明还是日 本人本身特色,我看《乱》中的那个为权势所迷的女人、《罗生门》中的女巫或寡妇、《蜘蛛巢城》中的女巫或鹫津武的女人,里面出现的日本女人的打扮总感觉如 红舌凄鬼登场,尤以那粗眉冷眼让人不敢细看,看后心有余悸,只有《战国英豪》中的公主稍微好些,但那已经是女扮男装。

评论

# 回复: 《蜘蛛巢城》观后感 删除

好.不写则已,一写惊人.好
2006-3-11 9:43 | paperkite

# 回复: 《蜘蛛巢城》观后感 删除

呵呵,德.昆西专门著文写过《麦克白》里的那段敲门声,认为是戏眼,万万少不得的。
2006-4-14 21:36 | 乌衣罗德

# 回复: 《蜘蛛巢城》观后感 删除

是啊,我刚开始就是冲着这段敲门声的评论去看的:)
2006-4-14 22:16 | wenxin

遥想敦煌

敦煌的佛像静立在那里,他们静立在那里,不但静立在空间中,也静立在时间中。象希腊神像或者帕台农神庙那样静立在那里。

然而由于他们聚集的太多,以致众人迷失了欣赏个别的静美,一尊佛像是一个世界,兰花指显示了从容和宁静,一尊佛像是一个缩影,朝晖或晚霞曾在这里为它重新倒映过去的光彩。置身静立的众多佛像间,仿佛迷失在交错挥舞的另一个时空,在那一刻,在那一刻你仿佛回到了过去一阵停留,而后天外之力让你重返所谓21世纪的世间。

-听喜多郎《敦煌》有感,兴手而写。

Friday, March 03, 2006

出新区校门随想

下午在新区改完作业,16点多出来,路过篮球场和其他场地,看大一大二学生打篮球,或一些人在打排球,操场上有一大帮踢足球的学生发出的吆喝声,另一边,体育课上的训练在阳光下有条不紊地进行。

书店里有学生在安静地看书,图书馆想必也是,教室里有人在听课,窗外的阳光和阳光下的小鸟蹦地走不知道是否会吸引他们去看。

曾经,我的小学也给我这样的感受(至少印象是),可惜初中就变得支离破碎了,而高中,则忙于学业而不知校园生活曾经可以这般丰富多彩,大学,偶然的体育课,甚至,感到陌生。虽然后来学会了打篮球,然而这种气息在不打篮球的时候却不常有如此细微的感受。

只要踏出校门,就会发现大学和大学外几乎是两个世界(也许是心境),一个完美而理想、朝气蓬勃,另外一个充满灰尘、世俗。我们幼时也总会受到这样一些干扰,就像第一次学唱歌的时候曾经有过的异样惊奇完美的感觉随后被他人的嘲笑而终于放弃,第一次热诚地参加某个活动节目而被其他人的一泼冷水所淹没,第一次一个人执着地做某件认为对的事情却被兄弟情感或者幼稚所淹没,尽管这里也有因为掺杂了些许真假,就像政治被渗透到校园里之后的一些忸怩作态为我们所不啻一样,但是这不应该成为我们拒绝向往美好的理由。

踏出校门也是如此,如果这种美不能在大学毕业后继续得以保存,那么教育就是失败的。而不幸通常现实都以荒诞结尾。每年回家过暑假寒假,我们呆在家里的无所事事感或者夜不归宿就是这样一种绝好的例子,这多少说明我们内心精神的匮乏在现实面前如何不堪一击,以致需要结朋搭舍通宵达旦地一起玩乐(通常都是麻将之类-我并不反对玩乐,甚至也不反对玩乐的任何形式,但是一种方式过头就不好了),或者大老远地跑到某些娱乐场所诸如网吧之类等等,离开这些,就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全部内容。

而实际上,也许我们可以认真地看待家乡的地理和现状,一个人清晨在家乡附近跑步,或者半夜出去散步。或者做一些社会调查,完成旧时的一些未了心愿,访问旧宅故居等等。或者重新看待或审视我们以前迷惑不解或者不屑一顾的事物和场所等等。或者,只是静静地观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在一年之后带给我们的陌生感。

Friday, February 17, 2006

不亦快哉

天气是少有的晴朗,万里无云,篮球场爆满,15:45到达球场,只能加入旁边等待的四拨人马中的一拨。

后来变成三拨,打了3个小时多,5球制,最后以一局10球制结束。

状态奇佳,与所配合的不认识的3个人合作4vs4,竟然神奇般地保持不败记录。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了。回来冲个凉,不亦快哉!

Sunday, February 12, 2006

月光下的独白

(标题信手写着玩,倒有种“绞刑架下的报告”的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老和山上那块大石头总是感到亲切,每次爬山休息的地方。总觉得那块石头风水特别好,视野开阔,山前山后都可以看,而边上的路弯弯 曲曲藏入丛林也恰到好处。印象最好的是某次看到大石头时冲上去,刚好山下一群野鸭飞过头顶,有种天晕地转的感觉。这种感觉,慢慢发现是远胜于一时发现秦缆 石的欣喜的。指出秦缆石的所在,或者把山命名为秦望山,不过是一种代表某人到此一游的强行纪念,这种强迫性,如今早已为游人泛滥了。

还有就是树,不管是玉泉碧月池边上的樟树还是梧桐树,植物园的梅花大概过一阵子又会开了,还有太子湾的樱花,但是我还是觉得过静慈寺的南山路往东路 边的樱花不期而遇最美。冬日里北山路高大的梧桐也很漂亮,光秃秃的枝干和零星的几片枯叶,在蓝色天空背景下如此的洁白。夏秋,又将是撒满一地的斑驳闪烁的 阳光,在树下、堤边看湖已经是一种奢侈。白堤和苏堤的桃红柳绿到时也会象燕子归来那样唧唧喳喳一样有得一阵了。

然而所有这一切都是白天、太阳底下的景色,赶上好天气,就像知了在夏天要出来唱歌一样,遭遇到人山人海也是可能的,只是在节日里如果是一种喜庆气氛,在平时就没有什么好受得了。

而我要说的是另外一种景色,那就是无人的夜景。星空或月色下的玉泉校区,碧月池边,看四通八达的路在四周延伸,路面宽阔,树荫浓密,而路上一个人都 没有,这时候,就会觉得自己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有树,有路,没有人,但是这也是我们世界的一部分,安静的甚至有些可怕,但是你知道不会多久当脚下 的星球自转回来,这一切又都将恢复到熙熙攘攘,而身处此时感受到的世界的范围之大,也让人感到某种神秘。在合肥的校园里也是,偶然从外面回来迟些,一个人 静静地走在月空下,看路在身边如此巨大地展开,所有的树都静立在那里,让人感到某种无声的世界还有待发觉,而它本来就在我们身边不远。

月色下的梧桐和白天看到的也是另外一种不同的感受,白天洁白得近乎圣洁剔透,而夜晚则变得清凉和朦胧。

月色下的梅花是怎样得?可惜有一次我错过了去看。月色下的樱花呢?似乎有一股杀气...

10号午后阳光下闲走

-献给paperkite

那天下午,窗外阳光照亮了整个世界,在zimp二楼松软地睡了个午觉,房间内有些冷,paperkite问是否愿意去西湖边试拍他新买的DC去,建立在无知的基础上,一直对摄影有浓厚的兴趣,于是犹豫了一回随口答应了。

长久在房间内总是变得很懒,就像一个人正在狂热地打游戏打到boss的时候,是怎么拉也拉不走的,懒似乎也有这种惰性。

但是同样地,就像以前读书时每次犹豫着今晚是否去自修的时候,最终如果选择了自修之后总会庆幸自己的收获。出去闲逛也是如此,虽然一开始是对DC的 冲动,但看风景比之更有趣,只要你有那种心情,不必急急忙忙或者随波逐流,不必看遍各个角落各个景点。这样一则不会太累,一则不会走马观花,心情也会变得 极其安静。

那天下午从学校转了转,教三前一大片的腊梅在阳光下呈现一种灿烂的透明鲜艳的蜡黄色,一下子铺满了整个视界,触目所及,一片绚烂,可惜我拍不出那种 效果。而后由走过千万遍的玉古路到曲院风荷,却也很奇怪每次走都会有不同的感受,大概一年四季周围的色彩,不论是路边的樟树还是路过的公交车,等车的人, 总是在变,而阳光下一切都这么让人注目。

由苏堤再转回曲院风荷,在苏堤看西湖,发现那天西湖的水特别的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蓝得不能再蓝。

到处是出来晒阳光的人,一如今天元宵的满月之下,烟火撒满大地上的各个天空角落,在曲院风荷,看到两位mm在那里安静地画风景,偷拍了一下,不料被其中一位看到,相识笑笑而走开。

那天的鸟儿也很自在悠闲,如下:

在曲桥附近闲坐了一会回校,闲坐了一会琢磨看风景的心情,发现看风景不应该太贪,否则最后什么也没有印象,就好像走过一群美女,只需认真欣赏一位即可。

元宵,一个人,已无出去逛的必要,下午路过球场打了一会,回来洗了个澡。在电脑面前看paperkite问元宵是否出去。如果没有,希望他看到这篇,迟点出去并无所谓,总比没有好。

btw:窗外,我注意到烟花在空中是很慢地散开的。

photo see http://photo.163.com/openalbum.php?username=stringtheory&_dir=%2F31084830&page=3

Saturday, February 11, 2006

《人类的大地》



在杭州文三路文史书店看到圣埃克苏佩里/圣艾克絮佩里的两本小说《人类的大地》和《战争飞行员》,口袋米不够,买了前者。

依稀记得wuyiluode提到过《人的大地》、《夜航》等,也一直很嘀咕一个飞行员写飞行故事有什么好看的(可能是二战阴影吧),但是当天晚上一口气读下来就改变了看法。置身事外地纯粹地看待一切,虽然我认为理所当然,但是换个角度,换一本书,我竟还做不到这一点。

一如《小王子》的文风,只是此书并不仅仅写快乐,忧伤,也写关于自由,关于责任等等的故事。比如此书献给的对象亨利·吉尧梅的故事,关于一个奴隶的故事。

里面有很多类比、联想的句子写得及其优美。比如

“在这么狭仄的布景里,表演的却是人类仇恨、友谊欢乐了的多么庞大的阵容啊!生活在尚有余温、却已经 受到沙漠和冰雪威胁的熔岩上,人们朝不保夕,又是从何处生出对永恒的渴望?他们的文明不过是层单薄易损的烫金装饰:一次火山爆发,一次沧海桑田,一次风沙 侵袭就会把它抹杀得一干二净”
(我觉得这段比帕斯卡关于芦苇得比喻更形象,也更丰富。)

“我们住在一颗流浪的星球上。由于有了飞机,这个星球的来历就时不时地展现在我们面前。。。”

“铺在苹果树下的布接到的只是苹果,铺在星星下面的布接到的也只能是星星的尘埃;从来没有一颗陨石。。。”

有时候不禁想,一个飞行员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丰富导致的对天空和大地、人类的看法,远非那些足不出户,想入非非的人的想象力所能及,这也可能是为什么我们必须借由他们来展开自己有限的想象力。

我觉得这本书里面有太多的悲悯需要细细体会,而通常他只是举了一个人或者一段见闻就把你的注意力抓住了,下午一路坐火车过来一口气从第五章《绿洲》看到第七章《在沙漠中心》,仿佛不是在听故事,而是跟着经历了一番。

最后以一个书中的故事结尾:(三个摩尔人,来自沙漠,从未见过这么多水,第一次看到瀑布)埃蒂安港从未下过一滴雨,而如今它却在这里咆哮,就像蓄水池漏了,全世界的水都从里面倾泻下来。

“我们走吧。”导游对他们说。
但他们挪不动步子。
“让我们再···”
“你们还指望会看到更多的东西不成?走吧···”
“我们要等一等”
“等什么?”
“等它流完。”
他们想等到上帝厌倦自己的疯狂行为的时刻。他肯定很快就要后悔了,他是那么吝啬。

Monday, January 23, 2006

有个叫李聃的

很早以前有个年轻人曾经问自己一个问题: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命题是最值得关注的?

而后他觉得应该是:“孰能浊以静之徐清?”或“孰能安以动之徐生?”

他似乎并没有给出答案,但是提到必须经历“致虚极”或“守静笃”这样的体验,他还给出了类似的比喻,弄得大家都以为他是一个神秘体验主义者-也可能后来人不重个人体验了。

Saturday, January 14, 2006

合肥印象之一:啊哟我的(di)妈呀

来半年,发现在合肥,男人常说“罩不”?表示能不能?让人想起黑社会老大说,这事我罩着,别怕。但是说话又没这么硬,听来别扭,但是最难受的还是一句“啊哟我的(读做‘地’)妈呀”。似乎也是口头语,男女同事都说,小孩也说(第一次听到这里一个读小学的远房亲戚小表妹这么犀利、不屑和漫不经心地说这句口头语,让我着实一惊),但是听过让人寒毛耸立的那种极势力的中年妇女一句忸怩作态“啊哟我的妈呀”,我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

前几天去某个号称海陆空都有的订票处订火车票,第一天去,那个中年妇女不耐烦地问我怎么没有抄车次(她们要打电话询问火车站-即时电脑更新打印都没有,心里想着真是落后),后来没订到,第二天我去的时候查了4趟开往杭州的车次,写在纸上,兴匆匆地过去问她,她接过来就开始打电话,不时停顿一下问我的要求,我正纳闷今天服务态度怎么这么好,最后当她问到某车次(其实不是我在网上抄的四个之一,而是新开的一趟)有票,问我要几张,我愣了愣说一张,然后她挂完电话,抬头对我说了一句“啊哟我的妈呀,我还以为你要好几张呢,看你纸上写了满满四行,好大的架势”,反复罗嗦了很久才找了钱。搞得我一阵郁闷,好像欠了她什么似的。

杀鸡用牛刀

从某种意义上说,“不敢为天下先”,我很好地秉承了这种传统。尤其是那种大肆渲染的场合,我尽量避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动不动歌唱一下我们的祖国或者...,不管是某个聚会还是某个典礼、某个KTV场所。歌唱者的一股热情总使人自惭形愧,进而产生这样一种错觉,好像他/她都把祖国都给歌唱了,剩下的人在他/她面前就立刻变得渺小和无足轻重了,或者他/她在歌唱的可是祖国或父老乡亲,我若不从,岂非可耻?

然而这样的事情总是无可避免,虽然我们可以对网络上流传的恶心事件大骂一通,却必须“硬着头皮”象木偶一样地接受另一方的压力。而是否这两者之间,就像弗洛伊德的理论所说的,一个人的欲望不在这一方面满足,就会在另一方面爆发?

仅仅如此针对性地爆发也就罢了,遗憾的是这种杀鸡用牛刀的影响,由于最初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时候,很少有人能象那个小孩对皇帝的新装那样看得那么清楚和勇敢地坚持自己的看法,以致多年以后,尽管避免了外在的影响,却避免不了内心埋下的杀鸡用牛刀的习惯。

在我看来,对生活细节或回忆的过分夸大(我的blog可能常常如此),或者初次转向自我判断时所发现的巨大世界的惊讶而带来的一阵玄晕感,或者具体地把生活中小小事件夸大地比拟于最伟大的事情,一次长途奔波生出无限的感慨,独在异乡但不远时耳畔要响起乡曲才能平定思绪,一两次小小的挫折,需要动用命运交响曲般的音乐来缓和,诸如此类等等,理想主义者也许更可能犯这种内在的毛病,就像《罪与罚》里的拉斯柯尼科夫一样。《读书》2005年某一期中提到一个作家等到他的爱人死去才发现自己爱她和她对自己的爱,才认真对待并写下某篇小说来检讨自己,而最初的拒绝承认,源于那种生活期待的心理,在这方面也具有某种相似性,以致读完这个故事后让我精神恍惚了许久。

对行文的朴素追求也是如此,尤其是避免引用的类比差距过大或者滥用句子,文思泉涌,还远不足以。

Thursday, January 12, 2006

无题

从前有个人,平生自负,偶读西西里弗的传说,为之倾倒和人们对他同情的态度打抱不平,西西里弗为了人类而被宙斯惩罚,日复一日地推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到山顶,然后石头滚下,反复无穷。西西里弗的命运让他想起人类的命运。然而他说,即使在这块石头中,他仍能够找到生存的意义,反复无穷,但是意义仍在,为此他写下《西西里弗的神话》,文章留传,让人想起被绑了的普罗米休斯的风采。而现实的荒谬也许就在于生命被偶然的意外所打断,比如车祸。你根本没有时间准备好去死,死神显得对你不够尊敬。

然而讽刺的是某一天这个人竟然真的丧生于一次车祸,一切都来得这么突然和巧合。

“一个雄辩而激昂的声音戛然而止是多么残酷、多么荒诞!”我们不禁要如此义愤填膺,而他的旧友和仇敌就是这么提起的。

我根本不了解这个人,但是如果世界上曾经有类似发生过的事情,何不写写?

希望管中窥豹,失之毫厘,没有谬以千里。

评论

# 回复: 无题 删除

说的是加缪吧,呵呵,对任何人,死亡都象突如其来的,所以加缪的车祸事件算不上讽刺。而且,在对待死亡的态度上,现代人里大概没有什么人能比加缪更有丈夫气概了。包括说了下面那句话的萨特。有空真的可以看一看《西西弗神话》,这本书写的非常好的
2006-1-13 23:03 | wuyiluode

# 回复: 无题 删除

是的,已经列入计划内^_^
2006-1-13 23:41 | cbg